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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梅萌ABO】情深不寿43 大结局(下)

第四十三章大结局(下)

 

梅含雪收到医生的消息后以最快的速度赶到了医院,但是还是没能截到薛蒙,不过倒是截到了医生。他提溜着医生的后衣领把医生抓到眼前问:“为什么早不给我说?”医生眨巴眨巴眼睛无辜道:“不想你和我一起给薛先生压力。”梅含雪黑着脸放开医生:“你直接给他说他就没有压力了吗?”医生整理了一下衣领回答:“好过再带你一个。”说完就脚下抹油跑了。

梅寒雪在注射了薛蒙的信息素后的第三天早上醒了过来。小梅总恰巧完成了一个项目来陪床,本来精疲力竭地坐在一边几乎要睡过去,没想到脑袋刚挨着床沿,大梅总的一根手指就虚软无力地戳了一下他的脑门。

小梅总一个激灵坐直了身子,大梅总虚着眼睛嗓音沙哑:“水……”小梅总没有听清,皱着眉凑过去问:“什么?”大梅总闭上眼睛徐徐出气。

护工阿姨收拾完晾晒的衣服和毛巾回来,见大梅总醒了“哎呀”一声把手里的东西都扔在了脑后,倒了温水捞起棉签就把小梅总挤到了另一边。

护工阿姨用棉签给梅寒雪润嘴唇,见他张开嘴了以后又给喂了点水才松了一口气。小梅总一脸茫然的接替了护工阿姨的位置,阿姨连个眼神都没给小梅总,又跑去收拾她刚才扔地上的一大堆东西了。

梅寒雪精神看起来还不错,梅含雪便按了床头的呼唤铃把医生给招了过来。小梅总清清嗓子,刚要和大梅总来场灵魂交流告诉他自己最近过得多不容易,就听大梅总气若游丝地道:“薛蒙呢?”

梅含雪抿嘴假笑:“前两天回去了,我给你打电话喊他就是。”说完就当着大梅总的面给薛蒙打了电话。

“薛蒙,你来医院一趟吧,我哥醒了,想见你。”梅寒雪睁开眼睛瞪小梅总,薛蒙不知道在电话里又说了什么 ,梅寒雪只见他弟很欠得冲他挑了挑眉,颇为轻快地回复薛蒙道:“嗯,要我助理去接一下你吗?”

那头应该是拒绝了,梅含雪回答:“好,那你自己路上注意安全。”刚挂掉电话医生就到了,梅寒雪还没来及的说什么就被围住做检查,所幸医生做检查不堵他嘴:“薛蒙之前……来过吗?我好像闻到了他的信息素的味道。”

正在做检查的医生呵呵一笑:“那不是薛先生的信息素,是梅总你的。不过既然你能闻出来了,说明确实恢复得还不错。”梅寒雪皱眉问:“这是怎么回事?”

医生刚要说话就被梅含雪阻止了:“一会我来说吧,你就闪边去。”医生翻了个白眼,检查完以后收拾东西招呼护士小姐姐们离开了。

病房门关上,梅含雪坐到他哥对面将最近发生的事情都告诉了他,包括薛蒙已经知道了前因后果,包括他昏睡了多久,包括医生说的治疗方案,也包括薛蒙提取了信息素给他。梅寒雪垂下眼睫看着自己的手背,他还在输液,淡蓝色的药液一点一点输进他的血管,他问梅含雪:“薛蒙疼不疼?”梅含雪一愣:“什么?”梅寒雪重复问他:“他有没有说提取的时候疼不疼?”梅含雪想要学着医生的样子翻白眼,最后还是放弃了:“等他来了你问他不就好了。”梅寒雪心想自己还没做好准备见他。

但是不管他是怎么想的,该来的还是会来,梅含雪一来二去的给他解释清楚用了不少时间,这段时间足够薛蒙从家里赶到医院了。

薛蒙前段时间给学校请了假,这两天都在抓紧时间给学生把落下的课程补上,梅寒雪醒来日子抓得很巧,刚好就是双休,薛蒙有空闲,来医院的速度自然快了不少。

等真的站在病房门口了,薛蒙才后知后觉的感到尴尬。他要怎么和梅寒雪打招呼?见面了之后要说什么?梅寒雪知不知道他们信息素的事情?他要怎么给他解释?薛蒙哭笑不得地发现,哪怕他对梅寒雪的感情再复杂,觉得自己面对这个人时候再能理直气壮,等真到了见面的那一刻,还是会很忐忑不安。深吸一口气,他推开了病房的门。

梅寒雪几乎是在门有动静的那一刻便扭头看了过来,薛蒙一抬眼就和他对上了视线。

看见对方的那一秒,所有的心理建设和自我安慰都烟消云散了,薛蒙的心态变得异常平和,他甚至笑着和梅寒雪打了招呼。

梅寒雪没说话,一直看着他的一举一动。梅含雪很自觉的从床边的座位上起身对两人道:“我还有事儿先走了。”然后火烧屁股似的跑了。

薛蒙坐到了梅寒雪身边的凳子上。

空气安静得有点过分,但没过多久梅寒雪便主动开口道:“薛蒙,我想和你谈谈。”薛蒙正低着头玩自己的手指,闻言抬起头看向他说:“嗯,我正好也是。”

梅寒雪在心里斟酌了一下用词,他现在很紧张,很怕自己讲话的时候会结巴,虽然这对于梅总来说基本上是不可能发生的事情。

梅寒雪的眼睛有些亮:“我弟弟给我说了信息素的事情,我……”薛蒙急忙打断他,“不管是谁需要,我都会帮忙的,毕竟事关人命。”

梅寒雪肉眼可见的失落起来。薛蒙继续说:“你身体还没好全,今天就不要聊时间太久了。”梅寒雪点点头,薛蒙则还是坐在一旁低头玩手指。

他们有太多话想要对对方说,可真到了那一步却变得拙嘴笨舌,什么都说不出口。也许现在不是最好的时机,也许说了以后就会变得形同陌路。想要靠近对方,也害怕靠近对方,像是离家出走多年的孩子在即将回家那时的近乡情怯,唯恐结局有差。

就这样干坐了半个多小时,梅寒雪觉得困了,但他还是想再多看看薛蒙,于是硬撑着眼皮不睡,整个人从原本靠在病床头到后来正襟危坐,眼神都涣散了许多。薛蒙一眼就看出来了,他释放出了一点安抚信息素然后说:“我先回去了,你好好休息。”

梅寒雪一个激灵清醒过来,一下子抓住了薛蒙的手。薛蒙被他拉得一顿,他似乎也感觉这个动作有些冲动,于是颇为尴尬地收回了手。薛蒙好脾气地问他:“怎么了吗?”

他的语气很温和,于是梅寒雪便被蛊惑着说出了心里的话:“明天你还会来吗?”薛蒙在他话落下的下一秒就点了头,一点都没有犹豫。梅寒雪松了一口气,慢慢躺了回去,很乖的对薛蒙道:“那明天见。”薛蒙点点头,梅寒雪便安心闭上了眼睛睡着了。

梅寒雪一觉睡得沉,就连梦都比以往的美好许多。第二天临近中午时他才醒过来,而他醒来的时候薛蒙已经坐在他床边了。

薛蒙在看课本和教案,也许是工作的关系,他脸上架了一副眼镜,骨子里的书卷气便漫了上来。梅寒雪近乎痴迷地盯着薛蒙的侧脸,目光划过他的眉眼和嘴唇,最后落到了他脖颈上。他的目光太过露骨,薛蒙想当做没看见都不行,他扭过头无奈地问梅寒雪:“怎么了?”梅寒雪痴痴地回答:“没什么,就想多看看你。”薛蒙对他的态度太温和了,以至于他嘴上的门把一下子就脱了,什么话都往外抖。

薛蒙一愣,撇开脸看了一眼手机里的时间:“到中午饭点了,饿不饿?”

梅寒雪盯着薛蒙点头,反应过来薛蒙说的话后又摇头。薛蒙假装没看见他的摇头,起身就往外走,边走边说:“你身体还没完全恢复,喝粥就行了,其他的就别想了。”梅寒雪连忙点头,意识到对方现在背对着自己什么也看不到,便说:“我都听你的。”

回答他的是薛蒙“哐当”一声略大的关门声。

关掉门后,薛蒙站在门前拍了拍脑门,心想这个人生个病怎么直球了不少,让他都不知道要怎么应对了。

不再想梅寒雪,薛蒙去了医院食堂给梅寒雪打了一碗南瓜粥带了回去。梅寒雪眼巴巴地等他,见他哪怕只带了一碗医院里的南瓜粥都笑得春暖花开。

薛蒙被他的笑容闪得愣了好久才回神,心想但凡当初梅寒雪多笑笑他也不会天天看他不顺眼。

梅寒雪粥吃得认真,活像面对什么顶尖食材做的顶尖美食,一丝不苟得要命。薛蒙陪在旁边看书,等梅寒雪吃完了以后驾轻就熟地收拾了护理床上架的小桌子。

梅寒雪看直了眼,心里想着如果这段时间能暂停就好了,这样他就能永远看着薛蒙为他忙碌的画面了,就好像回到了他们热恋的时候,薛蒙心里眼里都是他,他们之间没有隐瞒,没有误会,谁都没办法插入他们之间。

薛蒙后颈还贴着一块信息素隔离贴,上面被他的学生画了一只胖乎乎的小鸟。梅寒雪忍不住问:“薛蒙,你疼吗?”

薛蒙刚把垃圾倒进垃圾桶里,闻言僵了一瞬:“什么?”

梅寒雪想问的是提取信息素的时候针扎得你疼不疼,结果开口却变成了:“所有事情,你疼吗?”刚说出来他就后悔了,薛蒙好不容易因为他的病对他那么好,他怎么就非要揭伤疤呢?

薛蒙没有很快回答他,把垃圾收拾完以后抽了一张湿巾擦干净手。他慢慢坐回了梅寒雪身边,然后抬头直视梅寒雪的眼睛:“疼,从来没那么疼过,疼得都要疯了。”梅寒雪第一次那么清晰的从他的小太阳眼里看到类似于“绝望”这种情绪,仿佛河底的水草似的密密地缠上来,裹得他喘不上来气。

薛蒙说:“梅寒雪,你好像从来都没相信过我爱你,可我明明对你说过很多次我爱你。”他的语气轻语速也慢,给足了梅寒雪反应时间。

“你得了信息素识别障碍的时候,你瞒我;做腺体摘除手术的时候,你也瞒我。这是你在我这里最大的两宗罪,你从来都不告诉我,你以爱我之名做着推开我的事情。”

梅寒雪的嘴唇在抖:“我没想过这样,薛蒙,对不起,我真的只是不希望你和我一样绝望……”

薛蒙忍着哭忍得太阳穴都疼了:“你分明就是不相信我,明明我可以和你一起面对,明明能有解决办法,你自己看,事到如今是不是有办法?如果你告诉我了,我们是不是就不用经历这么多事情?梅寒雪,你不要把自己想的那么伟大,你不要表面上把错揽在自己身上,实际上还在为自己找借口。”

梅寒雪抬头看着薛蒙摇头:“是我的错,我不该瞒你,我……”

薛蒙打断他的话:“你是不是在想‘那个时候我们怎么知道有解决办法啊,信识障碍是罕见病谁都没有办法’可是梅寒雪,我是你丈夫啊,你那个时候为什么不想想,我多疼啊,你瞒着我,你演我,可我这辈子只爱过你一个,我根本不知道如果你不喜欢我了我要怎么办,我哪有那么多退路?你告诉我了,最起码我不用接受精神上的折磨了啊,你知不知道那个时候我每天醒来都必须要强迫自己接受你已经不喜欢我了的这个事实啊,可我不想接受啊,我一点都不想啊!”他越说越激动,眼泪到底是没忍住,每说一个字,滚烫的泪珠就多落一滴,让他看上去显得很狼狈。他困兽似的在梅寒雪床前走来走去,没头苍蝇一样慌张。

梅寒雪一个字都说不出来了,薛蒙的控诉像榔头似的敲在他脑海里,震得他浑身颤抖。

“你分明是不相信我爱你,觉得你说出来以后我会主动退场离开你……你宁愿伤害我你也不想让我变成那个主动离开的,梅寒雪,你不是喜欢我吗,为什么对我那么狠啊?为什么啊?”薛蒙越说越委屈,声音里带着哭腔。

梅寒雪受不了了,他扯掉手背上的针,下床靠近薛蒙伸出胳膊想要抱住他。薛蒙一动不动的由着梅寒雪动作,梅寒雪这才把他的心肝给搂进了怀里。

这个抱梅寒雪想了好久了,想得头疼心也疼,往深了想还会崩溃、痛哭,眼下他终于抱住了,却只觉得自己的一颗心被割得鲜血淋漓,一块好的地方都找不到了。

薛蒙还在他怀里哭:“你知不知道我们离婚以后我告诉了我爸妈,他们担心我所以回来看我,结果遇上了飞机失事,连一句话都没给我留下就没了啊?”

梅寒雪吻薛蒙的发顶,颤着声音回答他:“我知道,是我不对,是我不好,我赔你,我一辈子都赔给你,下辈子我赔给你,十辈子赔给你都可以……”

薛蒙摇头哽咽:“还有我们的孩子。他明明有救的,可是那个时候你不理我,你在门口,我就在房间里,你如果回来看我一眼也好啊,就一眼也好啊!”

两年前的一桩桩一件件,那些压在薛蒙心里的痛苦和怨怼全部倾泻出来,雪崩似的埋住了梅寒雪。梅寒雪这才知道,他的自私和一厢情愿,到底给薛蒙带来了多少难以言喻的痛,剜肉刮骨都不过如此了。

薛蒙推他,他却抱得死紧,无论如何也不想松手。

薛蒙说:“梅寒雪,我差一点就一辈子见不到你了,你甚至手术成功以后你也没想过来找我,你还做了一个莫名其妙的游戏来钓我,如果没有这次,你是不是打算再也不来见我了?你说你错了,你倒是弥补啊!”梅寒雪握住薛蒙的手:“我想回来找你的,我就是回来找你的,我在你们学校旁边开了书店,我想和你从头开始的,薛蒙,萌萌,对不起,我再也不会瞒你了,我永远都不会再瞒你了。所有的错我都会弥补,弥补不了的我就赔,你想让我怎么赔都可以,一命抵一命我也可以。”

薛蒙将手从梅寒雪手里抽出来,好险没给后者一巴掌:“我有说要让你去死吗?我他妈费那么大力气把你救回来,就是为了让你去死的吗?梅寒雪,你到现在还不知道我到底疼不疼吗!”

梅寒雪看着薛蒙的手,魔怔似的说:“我不死,我还没赎罪……”

薛蒙更生气了,声音高了许多:“我他妈要你赎什么罪,你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哪里错了?”他似乎没办法忍受,扭头就走,病房门被他摔出极大一声响,震得门框周围的墙灰都扑嗦嗦地落。

梅寒雪呆在原地,半晌都没动作。他们闹出的动静太大,把梅含雪给招了来,他冲进房门就见他哥赤着脚站着,连忙祖宗长祖宗短的把他哥哄回了床上,又问这是发生了什么,等梅寒雪前言不搭后语的说完以后,就差给跪下了。于是他坐到他哥床边真情实感道:“祖宗,你真是我祖宗,这个时候瞎说什么死不死罪不罪的,你悟明白自己错哪了吗?想明白了我给你把嫂子喊来,你自己跪搓衣板道歉去。”

梅寒雪没搭话,缓了好一会清醒过来了,而梅含雪早就跑去追薛蒙哄去了。

梅含雪哄人哄了一天,连墨燃都被梅含雪拉去婆妈薛蒙,两人你一句我一句吵得薛蒙头都大了才让薛蒙缓过来一口气。

没过两天,梅寒雪主动给薛蒙打电话问:“萌萌,你还来医院吗?”

薛蒙冷硬的回复他:“去个屁,去看你寻死觅活吗?”

梅寒雪回答:“不是,我想明白错在哪儿了。”

薛蒙没说话,两个人沉默了十来秒,薛蒙就把电话挂了。

第二天中午吃过堂哥做的蛋包饭,薛蒙才又去了医院。

梅寒雪换了一身衣服,看起来有几分正式,见薛蒙来了,肉眼可见的高兴起来,但没过一会又变得焦灼。

薛蒙站着:“我前几天的话,不太好听了,对不起。”

梅寒雪摇头:“你没错,憋了太久了,应该发泄一下的。”顿了一下,他才开始说正话,“从始至终,我都应该明白的,不管是什么事情,都应该开诚布公,我不该什么都瞒着你,对不起。”

薛蒙唇瓣嗫嚅片刻,还是没开口说话。

梅寒雪说:“我……我是真的很害怕你离开我,因为除我之外,你有太多的选择了,我不是最优的那个,我知道你爱我,但我总是觉得不踏实,我太害怕你有一天忽然发现我这个人不好,然后就不要我了。”

薛蒙被他气得笑起来:“梅寒雪你有什么可自卑的,合着我和你谈恋爱学做饭和你结婚给你x就是因为我闲得慌呗?”

梅寒雪定定地看薛蒙,最后低声道:“对不起。”

薛蒙忽然靠近他,捧住他的脸,似笑非笑似哭非哭道:“我上一次说过了吧,我这辈子只爱过你一个,不会有下一个了。梅寒雪,你不明白我为什么愿意把信息素给你吗?不明白我给你信息素之后为什么还留在这里照顾你吗?”

梅寒雪看着薛蒙的眼睛,眼眶一点点红了起来:“我不敢确定,我……”

薛蒙释放出了一点信息素,梅寒雪身体里源于薛蒙的信息素也被勾了出来,薛蒙的薄荷香暖一些,梅寒雪的薄荷香要冷许多,两股信息素触碰,很快便交融到了一起。

薛蒙闭着眼睛轻声道:“梅寒雪,你感受到了吗?现在我和你的信息素契合度无限接近百分之百了。当年只有百分之三的时候,我根本就没有在乎过,我喜欢的从来都是你,是你这个人,是你梅寒雪。我到现在都不明白,为什么我还是放不下你,哪怕发生了那么多事情,我都还是想见到你好好的。”

我失去了家人,可我怨不动你,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而我好像只剩下你了。

梅寒雪搂住薛蒙的腰:“萌萌,我不会再骗你了,我永远不会再离开你了,你失去的,我一定用一生弥补给你。”

薛蒙将脸埋进梅寒雪的肩窝:“这是你说的,不会再有下一次了。”

梅寒雪搂紧薛蒙:“我说的。”

此后又过了大概一个月,两个人又回到了之前的状态,薛蒙有空就来陪护,梅寒雪乖乖养病,每天都要下楼下医院的花园里散散步锻炼一下,日子过得像个七老八十的老爷爷。薛蒙虽说是来陪护,可是大部分时间都在处理学校的工作,不是写教案,就是备课和批改孩子们的作业,遇见好笑的了还会给梅寒雪说一说,花园散步则是偶尔参加。

梅寒雪对现状已经很满足了,看一看薛蒙已经成为他每天最大的期待。

薛蒙和墨燃说了自己和梅寒雪目前的状况,墨燃什么也没说,只是拍了拍薛蒙的肩膀道:“心结解开了就好,伯父伯母在天之灵能省点心了。”

梅含雪作为踏雪集团总裁,天天忙得脚不沾地,解决了自己哥哥和嫂子的这桩大事以后,再忙的工作都觉得倍儿轻松——虽然buff只维持了三天。这期间,踏雪集团新商圈落成,宋先生和踏雪集团合作的VR项目成为重点,剪彩仪式上,小梅总和宋先生站在一块,在报纸上占了颇为养眼的一大块头版版块。

踏雪集团出的游戏《唯一的不可能》更新资料片,整个游戏唯一的BE线公开部分攻略,并在BE剧情后加入新剧情使该线成为HE线——小梅总已经获取大梅总的同意了,虽然后续的HE剧情线是他和宋先生凑一块琢磨着写出来后交给专业编剧润色而非大梅总本人撰写的了。

还有一周就到梅寒雪出院的日子,医生找到了薛蒙,直入主题道:“上一次给梅总注射的信息素已经快到时间了,需要再一次注射。这个……我看你们两个感情好像恢复得还不错,不然这次就不用提取注射了呗?直接咬一口算了。”他有点忐忑,生怕薛蒙又拒绝。提取信息素可不是什么百分之百安全的手术,这丫要是有失误,那妥妥的一尸两命。

薛蒙盯着他看了一会,低声回答:“再说吧。”说完就跑。医生追在他背后喊:“这什么再说啊,薛先生你要是不好意思开口,我去帮你说呗!”

可惜薛蒙的身影已经消失在了走廊尽头。医生摇头,刚想说话就被人拍了肩膀,他吓了一跳,就见梅含雪从背后走过来:“我嫂子这话就是松口了呗,剩下的就他夫夫俩自己解决了,你就别瞎掺和了。”

医生扭头瞪他。梅含雪笑眯眯道:“之前怎么没发现,大夫你长得挺可爱啊。”医生一愣,被梅含雪的笑容晃得差点瞎掉,红着一张脸跑开了。

薛蒙回到了梅寒雪病房,梅寒雪正坐在床上摸着自己后颈处的伤疤发愣。他这段时间被养得胖了一点,看着到有以前的样子了,但是却没以前那么冷硬,整个人温和了许多。

见到薛蒙,梅寒雪笑着对他说:“和医生聊完了?”薛蒙点点头,然后道:“上一次给你注射的信息素要到时间了,你……”梅寒雪打断薛蒙说:“医生是不是说标记的会安全一点?”

薛蒙点头,梅寒雪抬头看着薛蒙的眼睛:“你咬吧。”

薛蒙没反应过来,似是没料到对方答应得那么爽快。梅寒雪语调很平缓,像是在讲一件很普通的事情:“我没什么不行的,你标记我,还是我标记你,都可以,本来就是你的权利。”薛蒙慢慢靠过去,梅寒雪拉下自己的衣领对着薛蒙露出后颈:“咬的时候用力一点,不然信息素注入不了。”

薛蒙没说话,坐到梅寒雪背后搂住了梅寒雪的腰,温热的呼吸已经喷到梅寒雪的皮肤上了。梅寒雪忍着想要逃离的欲望:“我心甘情愿的。”下一秒,Omega的犬牙刺过了alpha的肌肤,带着薄荷香的信息素被注入进了alpha的身体。

梅寒雪全身都在抗拒薛蒙,但他却努力压制住了这种反抗的本能,克制住了alpha身体因为遭到侵犯而跳起攻击的欲望。

他怎么舍得伤害这个人,他为了他赴汤蹈火都愿意。

AO间的角色对调了,但梅寒雪却没有丝毫的别扭和尴尬,他们本来就平等。

【亲了个但是LOFTER不让发】

 

五月春深,万物熙熙攘攘路过人间。

冬天的伤寒早已恢复,盛夏暖阳将至。

 

END

他妈的总算结束了。

朋友们和我一起大喊:“完结了!爷青结!等更新的日子到此结束了!”

谢谢大家一路上的陪伴,《情深不寿》写到今天,字数是我开坑时预估的两倍,洋洋洒洒写了一年多,中间经历了很多事情,总算是完结掉这篇文了。

有遗憾,有不足,但也在努力,在试着慢慢进步。

感谢所有留下评论、讨论剧情、写长评鼓励我、留下红心蓝手以及其他曾驻足过的读者们。

借用文里的话:世界上有七十亿人,我只遇见了唯一一个你。

很高兴认识你们。 

全文粗修完整版可以在群里找~

麻花藤群号:161134180(薛萌萌保护协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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